王城落叶遍地,每一阵刮起的风都像是霜降踏在这干燥石板地引发的震动,将沿街的枯黄叶片弹的老高,飞入某个太保的宅院中,藏在叶片上一起飞入院子的虫子掉在了一个丫鬟的脚边,眼看着虫子要爬上她的脚,她却连大气都不敢喘,整个宅院的氛围诡异的如同墓穴。
退朝后想要回家沐浴的于满仓在侍卫的陪同下急匆匆地往家里赶,今年的深秋似乎格外寒冷,让他好似被皇上斥责了那般打着哆嗦,心中总感觉今日会有什么大事发生,但也没想太多,很快他便走到了家门口,侍卫正打算开门,却突然愣了一下,于满仓皱了皱眉头,嘟囔了句:“今日宅子里怎会如此寂静……”
而侍卫也显然感觉到了更多,他似乎闻到了一股诡异的香气从门缝里传出来。
“开门。”于满仓皱着眉头道,似乎是对侍卫的发呆有些不满。
侍卫连忙推开门,吱呀一声,两人都看见了很少见的一幕——
主厅玄关之外,丫鬟们一动不动地站着,听到门传来响动,这才纷纷回过头来。
“怎么回事?怎么都傻站着?”于满仓语气不悦,似乎连饭香味都没从伙房里传来,她们甚至连饭都还没做么。
其中一个丫鬟有些战战兢兢地低头道:“老爷……少……少爷回来了。”
于满仓眉毛一挑,心想儿子不是说要出门历练三年么?怎么这两年半就回来了,还以为得等到端午呢。
但儿子回来了也算是好事,然后于满仓便更加不悦了,斥责道:“厉儿回来了,所以你们便连饭都不做了?!”
但事情显然不是那么简单,刚刚那说话的丫鬟依旧低着头不再敢说话了。
气氛瞬间变得肃杀,饶是旁边的侍卫也感觉到了不对劲,将手搭在了腰间的佩刀上,一主一仆的眼神忽然锐利,看向主屋方向,天色暗沉的情况下,客厅在外面看来漆黑如墨——连灯都没人点。
“于太保如此火气,倒是不太像知晓孩儿历练归来的态度呢~”黑暗中传来某人妖冶的声音。
于满仓完全不认识声音的主人,然而这话音落下,仿佛空气都粘稠了几分,侍卫的刀瞬间抽出,但刀身抖个不停,全无半点威风,若再看他两腿之间,那鼓起的大包没有半分影响说给谁都不会信。
虽然在修为上于满仓胜过侍卫不少,但他的情况也没有好多少,仿佛回到了十五岁那年,家里给他安排了一个可以随意玩弄的侍女的晚上,那是他人生第一次认识原来腿间还有这么一根方便的玩意。
两人都倒吸一口凉气,克制住了弯腰的冲动,于满仓强行振作,正要怒吼震慑屋内来历不明的女人时,忽然全屋烛台都被点亮,蜡油燃烧的味道无法盖过的一种诡异香气弥漫开来,看见屋内情况的于满仓直接愣住了,客厅两把太师椅上都坐着人,左边的坐着是自己的夫人,然而此刻正被紫色长绫以平日里端坐的姿势牢牢束缚在太师椅上,脸被包的只剩下眼睛露出,她并没有修习任何功法,不过是一个凡人,难以挣动这诡异丝布分毫,看见丈夫真的回来,心终究是放下了些,但还是激动地发出了呜呜声,随后那紫绫便束缚的更紧了。
屋内仿若变成了话本中的盘丝洞,紫色长绫纵横交错,在烛光映射下泛着危险的光芒,府上的侍卫与家丁,大部分男性都被紫绫裹成蚕蛹模样,吊在空中,蛹的表面还有一根特别突出的棍状物伸出,在持续蠕动的布料之中时而搏动,即便完全看不见里面裹的是什么,那也能一下猜出。
但从于满仓一动不动的呆滞目光中,可以看出他此刻视线的重点不在他的夫人,以及那些被捆住的家丁,侍卫身上,而是那坐在右边太师椅的女人,她脚边跪着的,如同一条狗一般舔舐着女人脚踝的少年。
于满仓饶是养气功夫再好也没法在这种境况下第一时间压制住气血,瞬间暴怒出手,旁边的侍卫挥刀欲弹开即将飘来的紫绫,太保的侍卫的佩刀不可谓不锋利,锋刃动而无风动,仿佛空气都不晓得自己被切开。
然而,“每一个修士在可逃避的战斗之前,都应该先衡量自己与对方的实力差距……”这是皇宫的第一位供奉长老——凌梓央,在传授斗技的两百个卷轴中每一卷的第一句话。
削铁如泥的锋刃被紫绫缠到卷刃,而于满仓那双能打到一座小山发抖的手也被紫绫紧紧捆缚在一起,动弹不得。
看着匍匐在地上,浑身痉挛不停将精液射入丝绸中的儿子,于满仓又急又气,也不知是不是肌肉又膨胀了,他感觉到手捆的更紧了,层叠缠绕的紫绫间隙忽然射出一条宽幅丝绸,呼啦一声往上迅速延伸,丝绸中魅惑至极的香气持续打在他的脸上,直至他双手脱力顺从丝绸延伸的方向往上伸,如同集市里被吊起的猪肉挂在房梁上,本就气急的于满仓此刻更是满脸潮红,裤裆也可耻地鼓了起来。
“敢……敢问前辈到底何方神圣……?于某虽得罪不少人,但不记得有前辈一份……为何盯上我们于家?”于满仓说完紧闭了唇,此时的他总算是有点认清形势了,努力想要抑制喘气,防止更多的香气进入鼻腔,但似乎作用不大。
女人轻抿红唇,笑容迷人,但那魅惑的深紫色眸子中却尽是蔑视,“太保大人这是讲的什么话~”说话间于满仓身后亦传来嘶嘶声,他不敢去看,只听得随行侍卫那怪异至极的喘息声,以及那说到一半的求救:“太保……大人……救……”
“不过是贵公子有求于我……”说着女人的裙摆下再度滑出两条带着余温的紫绫,末端如同两条舌头般温柔舔舐着于金厉那本已被裹的严严实实的囊袋,伴随着溢出丝布的噗呲射精声,女人接着道:“那便顺手满足一下贵公子的强烈欲望罢了~”说完她温柔地瞥了脚边的少年一眼,少年便好似有感应般抬起了头与她对视,眼中似乎冒着邪淫的火,深深吸了一口那紧密覆盖口鼻的喷香紫绫,便好似喝醉了一般飘飘欲仙,他深知那是姐姐给予他的恩赐——从乳沟与蜜壶深处逸出的柔滑丝绸,仿佛是她全身体香的来源之地,尽数给予,而回应这份恩赐的是那似乎永不枯竭的精气。
“前辈到底想要什么!但凡是于某能做到,只求放过我儿……”于满仓红着眼,有些急促道,显然此刻不只是看着儿子丢脸,还有夫人看着自己丢脸,对于他这个上朝累了一天的人来说很是崩溃,还好这个女人似乎没有下杀手的意思,那似乎就还有谈判的余地。
女人的动作依旧不紧不慢,玉手自那深邃的袖口中探出,那广袖极大,袖摆末端铺开仿佛在水面散开的深色油墨,随着她的双手张开,广袖拖动,左边袖口忽然射出一条紫绫,直冲被吊起的于满仓,于满仓被吓了一跳,但那紫绫却仅仅擦过他的身体,如同刚才手中冲天而起的丝绸一般摩擦着,随后听得身后一声闷哼,随后剧烈挣扎起来,侍卫犹如一条搁浅的鱼疯狂扭动着,带着那道紫绫一起摇晃,不停抽打于满仓。
“呵呵……谈条件倒是不急嘛~于大人这晚上不应该好好放松身体么?”女人大袖轻掩红唇,一颦一笑都带着极强的魅惑,纤纤玉指纠缠紫绫,手法令人浮想联翩,几乎是同时,于满仓身后传来了非常明显的射精声。
于满仓低下了头,似乎是读懂了女人的话外音,不再开口谈判,任由十数道紫色长绫自下方地面盘旋而起,钻入自己的裤腿之中,沿着双腿持续攀升,若此时的于满仓还在咬牙坚持不被魅惑,那么待到第一条缠上已经硬挺多时的阳物时他便瞬间理解了于金厉的失态,数条丝布交织着严丝合缝裹住整根阳物,连轻微的搏动都受到限制,完全不能忽略下身源源不断的快感,每一次微动都会感觉到丝绸与阳物表面那似有似无的摩擦,仿佛被云朵包裹着,轻飘飘,又无比真切。
“嗯……看来于大人确实不似我一开始所想的那般愚钝呢。”女人对于满仓抛了个媚眼,仿佛是奖励一般,于满仓身体一颤,裹紧阳物的紫绫间隙渗出些许白浊,吊着他的丝布同时松垮开来,飞回了女人的袖口之中。
于满仓没站稳,一屁股坐在了地上,他有些垂头丧气地道:“若是万秀阁不满如今地位,于某会尽量进谏,加上公主的大弟子身份,假以时日便可再开一山头,增收门徒……啊!!”然而话说一半阳物处传来了爆炸般的剧痛,丝绸如同要绞碎那肉棒般收紧,饶是于满仓这般修为都无法忍受地惨叫出声,于金厉似乎是想起了什么不好的经历,抱着脑袋瑟瑟发抖起来,门外的丫鬟还是第一次听到老爷发出这般惨叫,身体抖如筛糠,想看看发生了什么都不敢探头。
女人的脸上虽还带着笑,但却好似强压着怒气,眯起眼睛道:“看来还是高估于大人的推理能力了,万秀阁地位如何与我何干?”
于满仓脸上的肌肉颤了颤,绸带终于放松了些许,虽有疑惑,若非万秀阁所授,这般诡谲的驭绸之术与魅术又从何而来?
但也不敢再问,刚才的酷刑他可不愿意再受一次。
“那前辈究竟有何指示……?”于满仓强忍着疼痛的余韵颤声说道。
女人又恢复到了刚才的慵懒状态,站起身时全屋的丝绸随之被拉扯,呻吟声此起彼伏,她缓缓行至院子里的月光下,外面的丫鬟纷纷让路,看着女人衣服下延伸出的丝绸带如同蛛网般交错,似乎隐隐察觉到了半分道韵。
小雨淅沥,初春将至,万秀阁中的空气变得特别湿润,虽然平时也很湿,但此刻确实是少了几分阳气。
杜雪萦坐在安铭义房间的窗台看着远处的皇宫发呆,雪白裙摆下那穿着白鞋的小脚随着雨声晃动,似乎从拜入万秀阁门下,黏上安铭义之后,她就很少露出这副落寞的神情了。
没过多久,朦胧的雨幕中浮现一个身影,正不急不缓地朝着这边走来,白皙的玉足直接踩在因雨水而变得泥泞的草地上,再抬起却依旧纤尘未染,手挽青色飘带,本该落在她身上的雨滴尽数吹开,她的手里还拿着一盒糕点,裙摆扫过地面,仿佛在为刚刚冒头的小草扫去水珠,但那裙摆依旧不见一点沾湿,看不见丝毫脏污。
安伶烟坐在安铭义的床上,唉声叹气的,平日里的活泼全然消失,或许是因为妖狐本体的觉醒加上缺了几日滋润,她的性欲显然增强了不止一点点,仅仅是坐在那,身上散发出来的那一股若有若无的魅意都让周围的空气扭曲了些许,与此时的她相比,榨取骅家那几个废柴时所用展现的手段都显得温柔了。
也不知何人能接住这将会憋很久的狐狸精的下一次性欲释放。
皇城之中,虽然立新后的消息到处传,但从未有圣旨真正宣读,但这消息也从未有宫中手段堵住风口,仿佛就是想让这消息传开一般,也就造成了准备春祭的众人都以为今年的春祭必然是那传的满城飞花的新皇后主持的。
但其实很难说是不是有人故意想要放出这种消息,宫中大小官都在连日明争暗斗中焦头烂额,然而那坐在皇位上的女人却永远都好似在看台下唱大戏一般戏谑,现在还来个不知道什么来头的国师,不过好在那个国师来了之后并没有如他们预想中那般参与政事,只是天天坐在安排给她的那个院子里书写,但总让人感觉有些不安。
但最主要的还是皇上没有任何动作,自从皇帝上一次以微服私访的名义出宫带回来那个名叫洛水芸的女人之后,不过第三天便不再上朝,整日都窝在御书房,晚上便去后宫,但却不是去皇后所在的慈宁宫,而是好似被无形的绳索牵着走进那个洛贵妃的牡丹宫,随后便是一夜无话,绝不见任何人,起初还有人想要给这个来历不明的女人一点下马威尝尝,直到她与皇帝嬉闹着,皇上抱着她从后宫一路走到朝廷,亲自将洛水芸放在龙椅上之后便没有人再敢对着她大喘气了。
至此,皇帝要重新立后的消息便不胫而走,传到了媛芷羽的耳中就变成切实消息了,也就促成了静明湖的那次与安铭义的独处,甚至直接让她破掉了保存多年的处子,所以其实那时的她即便对安铭义再有好感,也还没到直接交出处子精血与他双修的地步,但洛水芸的到来给予了临门一脚,让媛芷羽的行事变得有些肆无忌惮了,既然追求刺激,那便贯彻到底了。
而似乎是此境破局关键的安铭义,却什么也不知道,从收到阁主的任务指派后似乎就像个提线木偶一般指哪去哪。
广场上众人已经将多余物什收拾干净,翻修的祭台上残留着去年留下的刮不掉的红色蜡油块,但此刻也被雨水冲的锃光瓦亮的,收拾完成之后,又有两队人马浩浩荡荡地走了过来,喊着号子,抬着两头冒着热气的烤牛,后面还跟着几斗车的祭祀用品。
“安元哥……你有没有感觉这头牛有点重……”此时抬牛的八人中的一个小伙小声地问他前面的杜安元,若是别人说这话可能不太可信,但他是当初宰牛时有帮忙抬的,活牛和空牛他都大概知道是几斤几两,如果有个一两斤的变动那可能还察觉不出来,但是此刻这牛显然是有点太重了,快赶上活牛的重量了。
杜安元一开始也感觉有些奇怪,但他力气大,加上他全程掌勺,基本上没有参与屠宰工作,对这事也不是很敏感,便笑道:“重一点好,那群官老爷不就喜欢多肉的么。”
小伙有些无奈地干笑了两声,转念一想似乎也确实是这个道理,便没有再问。
正坐在安铭义房间窗边打盹的杜雪萦忽然惊醒,眼皮跳了几下,似有些不祥的预感,但又说不出因为什么,扭头看了看房间里骑在安铭义盖过的被子上发情的安伶烟,心想可能又梦到师兄被骚狐狸榨干了,便再次闭上了眼睛打盹。
不过今天的万秀阁还真是格外的安静呢,也看不见有别人活动的身影,大概是璃诗韵和凌梓央都去坐镇祭典了吧,不过那些已经不重要了,为了能让媛芷羽继续留在万秀阁,安铭义也得加把劲了,不然作为门派与皇室枢纽的媛芷羽离开了,那一切就都白费了。
然而出乎所有人的意料,今年主持祭祀的并不是他们所想的那个“新皇后”,也不是老皇帝,而是许久未曾露面的皇后,也即当今太子的母亲:媛虹盈
虽来参加祭典的百姓一直都在被传言影响,心中猜测能让皇后都失宠的女人肯定会使劲折磨她,但似乎并没有料想中的那么惨,毕竟人都站台上了,说话也不似被折磨过的那般有气无力,甚至……好像还胖了一点。
过往的媛虹盈也不是没主持过春祭,只是那都是在太子出生前发生的事情了,好在她还记得该做什么。
故此这场春祭普通的不得了,与往年除了主持换了皇后以外就没有任何区别了。
安铭义缩在牛肚子里一动不动,听完了整场祭典,此前的他从未参加过,毕竟不是什么人都能离祭台这么近的,若是仔细听还能听到阁主与师傅的窃窃私语,好像说的是什么“草饲”之类的话,可能是在讨论养牛?
安铭义的脑子好似江水滚滚,各种想法在他的脑中奔涌,可能过去十多年都没有他这两个时辰躺着想的多,外面皇后的声音再度响起,安铭义听着这和媛芷羽有几分相似的嗓音,心中不免泛起了担心的情绪,然而天气有些闷热,似乎又泛起了某种别样的感觉……
在祭台下面坐着的璃诗韵差点一口茶喷出来,暗暗咬着牙道:“这小色鬼……”
裆部突然活动的绸带让安铭义差点显形,一股凉意从尾椎骨窜到了天灵盖,这才提醒了他是来干嘛的,小小的哆嗦了一下似乎肉棒又软下去了,璃诗韵的眼神从那头烤牛身上挪开,叹了口气。
祭典结束后就到了分食祭品的环节了,一大块白花花的猪肉从冒着热气的大鼎里捞出来,皇后身边的几个侍卫叉着整块肉放到了供桌上,剩下八个身穿金甲的侍卫则拉着大鼎将水倒入祭台上的沟渠中,冒着白沫的水顺着沟渠从祭台上往下流向八方,在场者无一不闻到那股油脂半乳化的腥骚味。
杜安元嘴角抽了抽,他每次嗅到这煮胙肉的水的味道都挺佩服那些把胙肉吃下去的大臣,换作他怕是看见便吐出来了。
璃诗韵与凌梓央站在已经切好的肉面前也面露难色,各大臣手中均拿着一杯浅黄色的酒,被称作“迎春酒”,入口味道浓烈且酒液浑浊,甚至带着一股骚味,这么多年了如何酿造都是皇家机密,但是每一个喝这酒的都不太想知道如何酿造……只知道不喝下去会掉脑袋。
媛虹盈淡了淡神色,一口将手中的酒喝下,眼见主持已经喝了,那底下的大臣也没了法子,只能屏住呼吸把东西倒嘴里,然后将分到手中的肉吃下。
传说胙肉的色香味都被受香火的神仙吃掉了,故而即便用的是最好的猪肉,也会味同嚼蜡,然而这种做法就算是平日里不掌勺的都知道不可能好吃,就连平日里没什么油水的百姓也不会感兴趣。
最后终于到了焚香求雨的环节,这也是众臣离皇后最近的时候,因为香要从主持者的手中点亮,再交到其他人手中,其他人再把香枝插进香炉,依旧很顺利,只是媛虹盈在将香交到万秀阁的两个掌门人手中时眼神似乎多了几分躲闪,动作并不明显,但璃诗韵就算察觉到了,也没有说什么,千言万语,皆非良辰,可能……凌梓央早就已经卜算过,但没有说罢了。
香炉插满,白烟弥漫开来,媛虹盈一改刚才有些贼的目光,将壶中剩下的迎春酒洒向神台前一尺地,所有人朝天郑重一拜——
安铭义没有拜。
瞬间天空传来一声旱雷,一场大雨毫无征兆地发生了,安铭义心想这牛肉淋了水还能吃吗?
接着传来杂乱的吆喝声,安铭义菊花一紧,有人搬动他躺着的这块木板了,他连忙屏息,然而此时抬这牛的不是刚才的杜安元几人,而是刚刚站在百姓前面维持秩序的侍卫,且只有四个人上来抬,四人都以为自己已经算初阶修真者,力气比一般农户大一些,四人抬这牛绰绰有余,结果谁能想到里面还躺了个人,一个踉跄差点整头牛丢地上了,杜安元看见这板子斜的好似浪打的船般心脏都差点跳出来,但牛这都没有掉也是个奇迹了。
安铭义的十指指头紧贴案板,虽不得已要使用真气防止甩出去,却连指尖的真气都不敢放出太多,额头上已经渗出了细汗,若是他刚刚分神刹那,大难临头,但即便如此他依旧与牛重重地碰了一下,身形略微显现,但案板稳定下来后身形又缓缓隐匿了,好在他一直躲在牛肚子里,暂时显露身形也不会有人发现。
然而就当安铭义以为一切都结束了,他能顺利随着这头牛进入皇宫厨房时,忽然有人冲到了祭台上,拿出了一柄金色卷轴,吼道:“圣旨到!”
所有人楞在了原地,安铭义听着雨滴落在牛肉上,心想若是再不进车厢这玩意就得成牛肉汤了,怎么还有人在这读什么鸟圣旨。
但想归想,安铭义还是竖起了耳朵大概听了听圣旨的内容:祭祀的一半米面粮油肉重新分回给百姓,绫罗绸缎全部收归皇宫,祭祀的两头牛大的分回给百姓,小的收入皇宫。
听到圣旨的瞬间凌梓央和璃诗韵脸色一僵,仿佛已经看见了躲在牛里面的安铭义那惊恐的神情。
然而百姓当然是觉得不可思议,纷纷叫好起来,圣旨读完,人也匆匆地走了,东西全部装车,大伙也作鸟兽散了,空余祭台的烟火气仿佛将人都冲走了。
安铭义屏住呼吸,似乎想要强行镇定下来,一瞬间想了无数种逃脱的办法,但都在下一瞬间被否定,大脑嗡嗡的,仿佛一块木头一般一动不动。
“李叔,那头牛……”杜安元看着侍卫抬走的牛,有些不解。
被杜安元唤作李叔的大汉回头瞥了一眼,嗤笑一声,摇了摇头道:“呵呵……反正读圣旨的人又不用搬牛,是大是小谁在乎呢?”
安铭义听到外面的声音似乎逐渐变小,木头轮子滚过青石板的声音逐渐掩盖了雨声,牛被放到了车子上,期间负责搬运的侍卫一言不发,安铭义绝望地发现自己一点办法都没有,只能希望回到厨房后第一个上刀的是师妹的兄长了吧,至少还有一点解释的机会。
好在也是那侍卫有私心,看着搬东西的队伍走向御厨,璃诗韵大大松了口气,放心地跟着皇后赴宴去了。
安铭义正思考着怎么怎么跟人辩解时,听到了不太一样的声音,他呆在之前那个厨房时可没听到过太监的声音,不算特别尖,但能听出来是太监特有的声线,算是那种他自己夹一下嗓音也能模仿出来的样子,安铭义有些激动,似乎发生了些什么,这头牛居然被抬进了皇宫,随着啪嗒一声,牛被放在了灶台上,几个侍卫急匆匆地离开了,似乎是屋外传来熙熙攘攘的声音,他们应该还在搬东西,安铭义如此想着,在牛屁股那扒开一条小缝看了看,厨房里没声音,门敞开着,但外面也似乎没有人,他小心翼翼地从里面探出半个脑袋,确认安全之后如同一只老鼠窜进了不远处的柴房,拿出一套预先准备好的太监的衣服,安铭义尽管觉得别扭,但皇宫中也只有宫女和太监的身份容易混入,最起码……璃诗韵没有搞到适合安铭义的宫女衣服,那太监的衣服还是好做的。
似乎进入皇宫之后事情就顺利了不少,安铭义也是成功混进了搬货的队伍之中,一言不发的他只会接过侍卫从车上搬下来的东西搬到厨房里去,太监虽然人多,但没修炼过的肯定是没什么力气,不如那些厨工,所以安铭义很快又被安排去搬别的东西了。
安铭义搬着一大叠丝绸走向后宫,刚才听侍卫说这些丝绸是要搬到殷和宫的,若是一般太监那确实知道后宫的路,但问题是安铭义别说后宫了,连皇宫都是第一次进,他很快便在这迷路了,像只无头苍蝇一样不知该往何处走,偶尔看见一两个正在唠嗑的妃子都只能绕着走,因为他不知对方名号,也不知如何请安,说不定等会就掉脑袋了。
所以路就更难找了,安铭义越走越害怕,忽然经过走廊时听到了身后传来开门声,他吓得浑身一颤,这下还真是躲不掉了。
“嗯?你去哪?这些丝绸不是送来殷和宫的吗?怎么在门口打转?”安铭义的身后传来一阵熟悉的声音——那是他听了一早上的那个主持祭典的人的声音。
安铭义还真是完全没想到,殷和宫竟然就是皇后的宫殿,仿佛是猜安伶烟左右手哪只手有钱结果钱被卷在尾巴里一样,措不及防,已经避无可避,安铭义连忙转身低下头请安道:“皇后娘娘吉祥……奴才刚才是腾不出手敲门,万望恕罪……”
媛虹盈眨了眨眼,似乎感觉面前这个小太监有些奇怪,但也没说什么,刚才她在沐浴,也确实不方便放人进来,跟在她身后的宫女连忙上前将丝绸分批拿进房中。
安铭义一看任务完成了,行礼道:“那奴才便告退了……”他连皇后穿的什么都没敢看,连忙便走了,走到院子时却鬼使神差地想要回头看一眼殷和宫的牌匾,却直直地对上了媛虹盈的视线,两人隔空对视了一瞬,安铭义好似受惊的猫一般连忙快步离开,不敢再逗留。
媛虹盈眯起眼睛,似乎是在想些什么,但那种想法很快便打消了,轻轻拂袖,转身回到了房中。
然而走出殷和宫的安铭义也不知道怎么离开后宫了,在万秀阁生活久了还是第一次看见如此多的砖墙围成的复杂庭院,若能翻墙倒还好说,问题是后宫突然多了个会翻墙的太监,怕是下一秒就身首异处了,安铭义想都不敢想。
就在安铭义找路找到快要崩溃时,忽然听到了刀鞘与皮甲碰撞发出的沉闷啪嗒声,安铭义呼吸一窒,顿感大事不妙,谁知这是哪个妃子的殿,主要是他现在手里没东西,这段时间也没有招新的太监,正常太监不至于在后宫越走越深,若是运气不好碰到较真的侍卫必然会追查,为了避免麻烦安铭义只好闪进了最近的一个庭院之中,躲在假山后想着等侍卫离开再尾随他看看能不能离开后宫。
但安铭义感觉真的倒霉透顶了,那个侍卫根本不是巡逻的,他身后还跟着不少宫女和太监,拿着清洁用具走进了院子里,命令道:“寝宫不能进,那便按照公主吩咐把院子打扫干净就行了,记得给假山的鱼池换水。”
众人得令走到了庭院里开始打扫,侍卫则一屁股坐在了假山旁的一块巨石上,离安铭义不足五尺远。
安铭义额头暴汗,他能感觉到这个侍卫的修为远不如他,但要在这种情况下遁走几乎不可能,他屏住呼吸挪动了一会,手心攥着阁主给他的另一张遁形符,盘算着这里隐匿身形直到他们打扫完行不行得通。
但好在天无绝人之路,一个宫女在清理花盆时忽然尖叫一声,捂着手心摔倒在地上,花盆应声碎裂,侍卫连忙过去查看,一条拇指粗细的大蜈蚣从散落的土里钻出想要逃跑,侍卫一脚将其踩到爆浆,安铭义趁机窜到了寝宫的屋檐下方,那里有几个他刚刚就看见的可能是用于通风的镂空墙壁,猴子一般爬了上去,钻进了房间。
“果然还得是有人倒霉才会给我带点好运……”安铭义透过纸窗看了看宫女展示的那个被蜈蚣咬出来的伤口有些心惊,然后蹑手蹑脚地躲在角落等他们打扫完庭院自己好离开。
但此时安铭义对刚才侍卫说的那个“公主”有些好奇,虽然他第一时间想到的是师姐,但按照师姐自述的“野种”说法,那这个“公主”显然不是她,那会是谁呢?
安铭义陷入了沉思,用手捻了捻绸质的窗帘,他的内心开始对之前的想法产生了排斥,房间里残留着那淡淡的桂花香气似乎也在说明真相……
“奴婢给公主请安了——”门外打扫的宫女们忽然齐声道,然而却没听到任何回应,安铭义一惊,连忙想找个地方躲起来,匆忙打开衣柜,全是衣服挤不进去,挤进去了也伸不出手关门,他只好跑到浴池那,好歹有屏风挡着,钻进水里应该发现不了自己。
只能说没经验让人步步犯浑,门被打开,进门却只有一个脚步声,忽听得布料在地上拖动的沙沙声,安铭义缩在浴池角落,其实如果是一般人还真不可能发现的了他,毕竟他这会连遁形符都用上了,虽然他觉得可能是媛芷羽,但只要有一点不是的可能,那他也确实不敢冒那个险,擅闯公主寝宫,恐怕就算是师傅也保不住他。
“嘶——唰——”似乎是丝绸缠住了什么的声音,仿佛已经将身份完全告知安铭义了,就在安铭义激动地想要钻出水面时,外面再次传来太监的声音:“皇后娘娘驾到——”
一双雪白修长的腿踏入池中,一脚踩在了安铭义的嘴上,另一只脚则踩住了安铭义的脚踝,安铭义瞬间感觉到两腿被束缚。
寝宫的门再次被打开,媛虹盈回头对着太监与宫女道:“行了,都回去吧,本宫只是与公主有些小事相商。”众人得令尽数离开,庭院恢复了宁静,踩在安铭义身上的人依旧一言不发。
媛虹盈轻轻坐在茶几旁,看了看茶几上放着的半杯凉掉的茶,眸子低垂道:“羽儿……要不还是算了吧……我们可以退一步,不要再去拿你的父皇施压了,感觉大王他也已经不在乎了……”
“母后,您毕竟只在第一次送我到万秀阁的时候见过洛水芸一面。”媛芷羽顿了顿,有些咬牙切齿继续道:“您显然没有孩儿这么了解她这种人了,她不声不响的时候只会盘算更加狠毒的杀招,若是不压着,难道您真的想与万秀阁一同往南方流浪吗?”
媛虹盈看着屏风后那一动不动的剪影,叹了口气,她知道女儿的脾性,自己说再多亦无用,只能最后留下一句:“至少保住性命吧……”然后便听到了关门的声音。
堂堂皇后竟然也沦落到如此说话,饶是那躲在浴池里的家伙也不得不感到唏嘘。
此时两条金色绸带射入池中,将正准备浮上来的安铭义双手缠住,一下子提了起来。
“嘿……哈哈……公……公主殿下晚上好,奴才给您请安了……”安铭义仰头看着脸色黑得吓人的媛芷羽,两股战战道。
媛芷羽双手环抱胸前,周身环绕氤氲水汽,饱满浑圆的双乳上点缀着的粉红还滴着不知是汗还是水的液体,落入池中泛起别样波纹,散开的长发铺开在水中,虽一丝不挂,但还是保持一如既往的端庄,挑不出毛病,与平时安铭义在万秀阁中所见的她几乎判若两人。
或许是气场实在过于强大,或是氛围比较吓人,安铭义被吓得动弹不得,他从未感觉到那个平时跟他下棋弹琴的温柔师姐原来长这么高。
“怎么,本公主很吓人么?继续解释呀?”媛芷羽说道,扯开安铭义双手的绸带拉的更紧了些。
虽然语气比较吓人,但媛芷羽好歹是说话了,气氛总算是稍微缓和了一些,只能向媛芷羽说明了事情的原委,但似乎知道了有阁主的参与之后,媛芷羽变得更生气了,狠狠啐了一口道:“她什么都知道,她就是什么都不说!”然后挥手松开了吊缚安铭义的绸带,气呼呼地继续道:“她自己解决不了,她丈夫也解决不了!还要拉无关的人下水!”
安铭义试着活动了一下手脚,小心翼翼问道:“那师姐……现在要怎么办。”
媛芷羽闻言眯起眼睛看向安铭义,问道:“不是你们自作主张要来的么?怎么还问起我来了。”
眼见安铭义窘迫,媛芷羽也意识到了自己似乎因为过于愤怒失态了,眼神缓和了不少,叹了口气道:“既来之则安之吧……你不要乱来就好……”随后她转过身去,向安铭义袒露光洁平坦的背,命令道:“帮本公主搓一搓。”
安铭义答应下来,正准备动手,媛芷羽却又忽然转过身,伸手一下便将安铭义身上湿漉漉的衣物扯了下来,与媛芷羽一般一丝不挂地泡在了水中。
“这样搓~更方便一些。”媛芷羽的眼神有些迷离地再次转过身去,手中太监的衣服一甩,不知飞哪去了。
之后的两刻钟里,偌大的宫殿中只能听见轻微的水声,媛芷羽趴在浴池边上闭着眼睛,安静的像一只猫,安铭义也很识趣地没有说话,甚至不知道自己在搓什么,媛芷羽的背哪怕是淋上一杯水,水珠也会像打在桐油纸伞一般滑开,不留一丝痕迹,真就像一块上好的璞玉,那外溢的元气无时无刻不在表现修炼多年的成果。
所以安铭义也只能拿着浴巾随意搓几下,脑中依旧一团乱麻,此刻境况与他一开始的料想大相径庭,拜入万秀阁四年有余,前面三年不是修炼就是出门赚钱,之后一年便是基本上都被各种布捆起来射精,对皇城了解虽多,但皇宫内的情况他是基本上不知道的,毕竟那时谁敢传皇宫的八卦,半夜都给你拽出来砍了。
故而安铭义此前不知道媛芷羽的身份,即便她姓媛,最多也只会以为是皇后家族中的人,背景再深厚,也不会想到是当今天子的嫡女,毕竟就连媛芷羽自己都骂自己是野种,更加不会让安铭义想象到媛芷羽在宫中的地位到底有多高。
就在安铭义分心时,似乎是不小心用力了些,竟然奇迹般地在媛芷羽的肌肤上留下了一抹红印,惹得媛芷羽哼唧了一声,安铭义一阵汗毛倒竖,似乎记忆中听到这种声音时前一刻都伴随着他的肉棒在紧致湿滑温暖的包裹中大量射精。
但媛芷羽依旧背对着安铭义,安铭义能明显看见他刚刚用力的地方出现了嫣红,媛芷羽有些埋怨地回过头来看了一眼安铭义,眼神复杂,安铭义很明显不信他能把媛芷羽捏到痛的,这境界差太远了,他有些嬉皮笑脸道:“师姐,我怎么可能使出那么打的力气给您搓啊,我再怎么搓也不可能搓成这样啊。”
然后媛芷羽脸上的埋怨顿时消失了,脸色冷了下来,道:“女孩子的皮肤都很娇嫩,捏坏了很奇怪吗?”
安铭义的思绪顿时乱了,耳边像有嗡嗡声,咽了口唾沫低声问道:“那……那我现在要怎么办?”
媛芷羽轻哼一声将头扭了回去,藕臂支起下巴一副惬意的模样道:“小时候母后都教受伤的地方舔一舔就好了~嗯?”
安铭义身子一抖,额头冒出豆大的汗滴,也是没意识到媛芷羽话中深意,又咽下一口唾沫,低下了脑袋,伸出了颤颤巍巍的舌头……
媛芷羽的嘴角微微勾起,似是今日那不顺心带来的苦恼尽数消失了,心想师弟这般单纯,难怪两个师妹这么爱捉弄他……如此想着,安铭义的舌头已经沾在了她的后背,安铭义能明显感觉到媛芷羽颤了一下,似乎在憋笑,但一时半会拿不准她的心思,也就不敢停下来,小心翼翼地舔,生怕是又弄伤了。
媛芷羽的肌肤虽不是丝绸,却胜似她平日里所用的丝绸,紧致滑溜,散发着淡淡的桂花香气,想必安铭义被裹住时闻到的丝绸上的香气也来源于此,甚至他舔之前都忘记了自己的这个师姐是修习魅术的……
安铭义感觉到有点头晕目眩的时候似乎已经晚了,媛芷羽忽然转身,安铭义舔了个空,在水里没立住,闷哼一声想要支起腰板站直,却在混乱中被一双玉手搂住了脑袋,再次失衡,脑袋向前倾,脸就被埋在了温香软玉之中,安铭义虎躯一震,勉强抬高面门一瞥此时媛芷羽的脸已是双颊飞霞,满面春风,低垂的睫毛刚刚还挂着的小水珠此时也已经全部掉落。
媛芷羽轻捏安铭义的脸柔声道:“我果然……还是没法对着师弟你生气呢。”话音落下便搂着安铭义翻转,一幅画卷般的灿金锦缎飞来,将二人缠住送到了床上,随后那幅丝绸缓缓展开,安铭义终于从天旋地转中恢复方向感时,连忙用双手撑起身体维持平衡,下体发胀的感觉汹涌而至,媛芷羽躺在那张丝缎之上,松开了搂住安铭义的手,玉体横陈,两边铺展出去的丝缎好似一对翅膀,她看着压在自己身上的安铭义眼神中说不尽的迷离,如同一个未经人事的少女,任君采撷。
“师姐……我……我们还没……”安铭义完全没预料到媛芷羽竟然真的这么急着做起了这种事,开口再问已是多余,只见媛芷羽舔了舔唇便吻了上去,安铭义却还未从刚刚舔舐肌肤所带来的头晕目眩中完全恢复过来,一条湿润的柔软舌头便钻入了嘴里,上方“唰啦”两声垂落两道红绸,卷起安铭义的小腹拉紧,而那张画卷般的丝缎之下更多的鹅黄长绫如同蛇般迅速爬出,先是爬上媛芷羽的身体,沿着她的那凹凸有致的腰身紧贴肌肤,最后在那大腿根处如同寻到了猎物的毒蛇般抬起了前端,对着那因激动而坚硬发烫的阳物迅速且轻柔地贴了上去。
安铭义一下子瞪大了眼睛,肉棒瞬间便好似受惊的野兔一般剧烈弹跳起来,上面缠绕的鹅黄绫却越来越多,相互交织、扣紧,安铭义感觉好似有无数只小手在肉棒表面轻揉,又好似嘴里这无法抗拒的香舌正在舔舐阳物,最终那鹅黄绫拉紧了,将安铭义的肉棒层层裹起,只精准地露出马眼周围的些许皮肤,轻柔的丝质布料压迫让安铭义条件反射般的震颤起来,嘴上却依旧摆脱不了媛芷羽的强吻,腰上的红绸拉住了他没有完全压在媛芷羽的身上,捆缚肉棒的鹅黄绫却已经拧紧,牢牢锁住肉棒的指向——那一张一合的饱满阴唇,好似嗷嗷待哺的蜘蛛正扭动着口器对着那已经被蛛网困住的可怜猎物流出不少口水。
“嗯~唔……”媛芷羽眼皮轻颤,松开的唇微微上扬,凑到了安铭义的耳边吐气如兰:“用力些……皇宫的床……比万秀阁里我睡的那张结实的多。”声音仿佛充满了气泡,温柔的足以让安铭义骨头都软掉,安铭义的身体有些颤抖,感觉好似有什么在身体里爬,一股难以言说的野性在体内翻涌。
他看着身下已经完全放松身体的媛芷羽,喉咙里不由自主发出一阵低沉的怪吼,腰便顺水推舟地沉了下去,肉棒推进紧致肉穴中发出了咕噜噜的声音,蜜壶中的褶皱贪婪地围了上去,安铭义的头皮一阵发麻,在插进去后才想起来这个女人无论表现的多么柔弱,两人天堑鸿沟般的实力差距才是客观事实。
感受到安铭义肉棒的瞬间媛芷羽便已经没了刚才的半分威严,妖女本质展露无遗,安铭义甚至还没反应过来龟头便被花芯牢牢吸住,肉棒被齐根吞没在蜜壶之中动弹不得,媛芷羽闭起双眼轻哼几声,被填满的感觉令她无比满意,小腹的肌肤都微微凸起,蜜壶中的肉褶好似不愿放开般紧紧抱住肉棒,若不是有丝绸保护着怕是仅肉褶的蠕动都能给肉棒扒层皮下来,背后宛若开花般向四面延伸开宽大的金色锦缎,每一处扭动着的丝布褶皱仿佛都在表达着她压抑已久的性欲。
流水般的锦缎缓缓在床上延展开来时发出唰唰的声音,安铭义跪伏的双膝好似插在潺潺流动的溪流之中,然而那部分“水流”正在卷上安铭义的大腿根,紧贴肌肤,却感觉不到紧张的束缚感,媛芷羽轻轻扭动腰肢,指尖轻轻掐住安铭义左边的乳头,随着安铭义的心跳轻轻拉拽,轻吐着香兰,媚声道:“师弟~愣着做什么呢?难道要以公主的身份命令你这奴才动起来么?”
安铭义努力控制住腰部的痉挛,颤声道:“好…”此时他已经感觉到呼吸非常紊乱了,他能明显感觉到肉棒表面仿佛有蚂蚁爬过一般的酥麻感,自那丝绸覆盖在阳物表面之后每时每刻都在刺激着,插入蜜壶之后更是雪上加霜,不用动他都感觉快要射了。
眼看安铭义似乎还在愣神,媛芷羽有些不高兴了,松开了掐住乳头的手,随意地甩了一下,拈着兰花指在安铭义的脸上轻轻划过,安铭义仿佛如梦初醒般知道了自己要做什么,下一瞬耳边却传来熟悉的丝绸在空中疾速飞行的声音,一张绣着繁花的锦缎已经缠了上来,携着媛芷羽身上独有的馥郁体香,如梦似幻地在安铭义的脑袋上缠了两圈。
媛芷羽的嘴角再度勾起,绸缎瞬间收紧,勾勒出了安铭义的五官轮廓,安铭义的视线陷入了一片黑暗之中,“呜呜……”安铭义的声音从绸缎之下传来,大量吸入体香的安铭义好似得到了圣旨一般挺起了腰,虽说媛芷羽感觉自己已经掌控了全局,但对于安铭义突然的动作还是不可避免地失神了一下,随后稍微放松了一下蜜壶中的肉褶,安铭义才开始了有规律的抽插,水声啪嗒啪嗒从房中响起,安铭义每一次从媛芷羽的蜜壶中抽出半截肉棒都会带出不少的蜜液,仿佛堵不住的喷泉一般溅射出来,媛芷羽含情脉脉地看着安铭义那经过几年锻炼虽有些壮硕却依旧带着青涩的躯体,不禁配合起了安铭义的动作,安铭义的脑中好似爆炸般“轰”的一声,感觉到似乎腰的抽动越发艰难,肉棒仿佛插入了泥沼之中难以自拔,每次抽出的距离都在变短,但在魅惑体香的鼓舞下依旧使劲抽插着,直至他再也不能从媛芷羽的蜜壶中抽出自己的肉棒——
噗呲呲——咕噜——
声音十分沉闷,安铭义的肉棒痉挛着在肉褶的再次剧烈收紧中大量射精,两人同时弓起了身子,媛芷羽的身子其实比任何人都要敏感,只不过在外没有表现出来,如今在自己生活了几十年的环境里与心上人的交媾让她彻底放弃了矜持……反正安铭义也看不见。
媛芷羽满脸潮红地喘着气,安铭义仍然在射精,似乎是有些体力不支了,腰杆有些摇晃,甚至因为这高潮来得太过猛烈,似乎有些软下去的迹象。
“不行~”感受到有些疲软的阴茎,媛芷羽略显娇羞地伸手点了点安铭义被绸缎覆盖的鼻子,让丝绸再次束紧了肉棒,射精便渐渐停下来了,然而安铭义好似被刚才的那一次榨取吸摄了全身体力,腰竟然变得软趴趴的,全身估计只剩下肉棒是硬的了,媛芷羽细细品味着腹中灼热且粘稠的精气,穴中软肉咕啾咕啾地蠕动着,仿佛要刮走漏在阴茎表面的每一滴精液。
“师姐……我……”安铭义感觉到脸上的丝绸有些许松动时连忙想要求饶,等来的却是又一次束紧,且丝绸又裹上一层,安铭义感觉到晕头转向,双手传来好似被水流缠绕的感觉,冰凉滑腻,那绸缎在手上环绕的声音几乎听不见,但那控制却是实打实的。
“师弟与师妹们也做过不少次了……怎会如此愚钝?若不主动些又怎让女孩子开心呢~?”媛芷羽不急不缓地说着,话虽如此,但她眼中的情欲是说不了谎的,她都不知道多久没有这么享受过了,既然如此那自然还要再进一步。
手上的丝绸忽然绞紧,安铭义的双手被拉向了一处柔软的地方,啪嗒一下,媛芷羽那挺拔的双乳好似起浪般颤颤巍巍,再操纵十指抓握,媛芷羽扬起了脑袋,双眼中的混乱化作两滴清泪溢出,努力控制着自己的声音,“师……师弟~再用力些……嗯~啊——”
安铭义已经感觉到自己的双手完全失控,好似媛芷羽的乳房吸住了他的手一般难以抽走,手心传来的温热与心跳让他身心震颤,肉棒在蜜壶中奋力挣扎,却仍旧只能在窄紧的蜜道中作出不明显的搏动,颤抖着喷出更多精液,却似乎远远不能满足那已经将所有精液都吸收掉的花心。
“来吧~本公主这就帮你动起来~”媛芷羽喘着香气,眼中爱欲与蔑视似乎交织在了一起,轻轻拨动安铭义身上绷紧的红绸,蜜壶随之奏起了流水的乐章,床上的丝绸随着乐章扭动起舞,一共舞动的还有安铭义的身体,安铭义的腰不受自己控制地动了起来,鼻腔中充斥着媛芷羽发情时才会散发出的妖冶香气,垂下的红绸拉着安铭义的腰退了几分,安铭义好似提线木偶般扭起了腰,然而刚随着扭腰抽出半寸的肉棒又被蜜壶吸了回去,就这样被控制着一抽一插间,竟与媛芷羽的呼吸节奏对应起来。
安铭义也感觉到了这一抽一插的呼吸方式之间的奇妙节奏,再配合媛芷羽的轻喘,媛芷羽的烟罗缠绵功在安铭义身上施展到了极致,仿佛让安铭义的肉棒凭空再大了一圈,媛芷羽也开始向安铭义的身体里灌输灵力,与他体内的真气纠缠在一起,让安铭义的动作越来越快,媛芷羽的蜜壶蠕动速度也在肉眼可见的增加,蜜液也开始止息,最终让安铭义贡献出了这些天来最汹涌的一次精液——
媛芷羽的双腿牢牢钳住安铭义的腰,两人在床上滚了一圈,期间安铭义的阴茎由始至终没有从蜜壶中抽出半寸,也没有停止射精,等到射精结束,安铭义的肉棒才勉强从窄紧的蜜壶中抽出,还沾着的蜜液拉出银丝,精液与蜜液混合着均匀涂抹在仍然滚烫勃起的肉棒上,媛芷羽伸手满足地揭开安铭义脸上的丝绸,他已经昏睡过去,似乎……这第一个在公主床上入睡的男性,并没有夜夜笙歌的打算。
“要是能一直这样就好了……”媛芷羽微微笑着将安铭义搂入怀中,抱着他一同睡去。
一夜无话,直到窗外黄鹂站在枝头抖落羽毛上的露水,被一声鸡鸣吓得扑腾飞走,天空泛起了鱼肚白,安铭义忽然睁开眼,发现自己四肢被拉开,手腕与脚踝都被束缚在床的四角,一个身影立在床边,正背对着他穿上衣裙,一点也不避讳自己白里透红的胴体被看个精光。
“师姐……”安铭义试着挣了一下,果然是动弹不得,想开口让媛芷羽先放开自己,太阳光透过纸窗让房间微微亮堂了一些,媛芷羽也恰好拉起衣襟,穿好了衣服,一件烟笼百水裙在微弱的阳光照射下熠熠生辉,又或许是颜色本就鲜艳,让安铭义看着好似有日轮悬在媛芷羽身后一般。
“师弟……本公主好看么?”媛芷羽微笑着在安铭义面前转了一圈道。
香风打在安铭义脸上,穿好衣服的媛芷羽反而多了股风情,衣物将她的胸部衬托的更加立体。
安铭义干笑着点了点头,感觉媛芷羽的语气里有些不一样的情感,让他有点脊背发凉。
媛芷羽也轻笑两声走近床边,仿佛逗小狗一般对着安铭义的胯间因晨勃而产生一柱擎天轻轻一点,袖中的金色锦缎暴掠而出,肉棒上下两端同时开始缠绕,直至形成一朵月季花的形态,随着安铭义的一阵紧张的吸气花瓣也随之收缩,合拢的丝绸花瓣完美封住了精液的喷洒,一滴不漏。
“那既然都看了……可就得乖乖听话了吧~”媛芷羽坐在床边温柔地抚摸着安铭义的脸颊,安铭义喘着粗气想要点头,道:“我……我知道,我不会给师姐添麻烦……呜呜——”话未讲完,媛芷羽便轻轻挥袖,安铭义最后看见的画面只有媛芷羽的袖口内,那纤细白皙的手臂上,还笼罩着一层白色轻纱,然后便被手掌周围射向自己的丝绸蒙上了眼睛,嘴巴被甜美细腻的锦缎塞满,最后再将脑袋完全包裹起来,锦缎再一路延伸到脖子,胸口,躯干,最后将四肢裹住束缚在躯干上,每一寸肌肤都被那还带着媛芷羽余温的丝绸覆盖,安铭义只感觉到自己被幸福包裹住了,连挣扎的想法都不再能产生半分。
媛芷羽满目的温柔做不了假,她真的不想安铭义参与到这件事中,无论结果如何,就以她所了解的洛水芸的情报来看,她定然不会放过安铭义这种稚嫩的男孩,也就只能这样让安铭义乖下来,假以时日她再想办法把他送出去。
“下次把你送出去……你可不要再回来了。”媛芷羽在安铭义的额头轻轻落下一吻,拨弄了一下肉棒上的月季花,花瓣张开,锁住了射精,媛芷羽这才站起身,衣柜打开,飘出数件华丽衣裳,每一件都仿佛有灵性一般缠上安铭义的身体,搂着他飘入了衣柜,将他的身体埋在了数量不菲的裙摆深处,只剩下了微弱的呼吸声,媛芷羽深深地看了埋在衣服堆里安铭义逐渐消失的身体轮廓,最终还是关上了柜门离开了寝宫。
媛芷羽走后没多久,一个身穿白裙的宫女抱着一床被子走进了媛芷羽的房间,像平时一样整理起了媛芷羽的房间,她看着桌上留着的半杯茶咂了咂嘴,叹了口气自言自语道:“上次那盒糕点究竟什么时候才能吃到呢……总不能我一个女孩子去花羽阁买吧……”说着将那半杯茶倒在了抹布上,擦了擦茶几。
啪嗒——啪嗒——
少女的身后忽然传来几声脆响,她吓了一跳,回头一眼便看见了那正在响动的衣柜门……